懒人子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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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滩旧闻

江湖情难再续

“阿国,阿国,阿国。阿国你醒醒不要睡啊。”两个人被抬上担架后,剂哥向阿国挥了挥手后见阿国笑了一下便闭上了眼睛被人抬走了,他不放心提出要拉着阿国的手。

他见他一直睡,以为他只是疼了,累了,想要睡会儿便一直拉着他的手想给他力量,想让他坚持到医院。 剂哥感觉到他一直都不动。便感觉不对劲。

怕他真的一睡不醒,便一直唤他。怕他听不见,又使劲地去晃他的胳膊。 搭了搭脉发现早已没了心跳,又去探鼻息,竟也没了。 难道他的阿国已经死了,剂哥着急地想从担架上下来,叫人看看他的阿国怎么了,身上有伤又着急竟是滚下来的。 

架着剂哥担架的护士马上慌了,他却像感觉不到一样。 他只是一边大声唤着阿国的名字一边叫大夫来看看他的阿国怎么样了。整个人急得跪在地上拉着阿国的手直到张铁柱过来劝剂哥先去医院再说。劝了好一阵,剂哥才勉强同意抱着他的阿国去医院。 

到了医院,剂哥怎么都不肯接受治疗,只想让他们先救阿国。大夫和护士使用了各种办法想唤醒他也没有成功。只好通知性地跟剂哥说:“林定国已经死了,你不用看了,去治伤吧。”说完就想把他的尸体拉去太平间。 

见惯了生死的剂哥听见他的阿国死了急火攻心,一口浓血吐了出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阿国就这么死了,他还是个孩子啊,他不该这么早死的啊,我就不该去马六甲找他啊。” 他闹着不想让他们带走他的阿国。

他第一次求李铁柱让他亲自去公墓葬了阿国,让他和惠珠葬在一起。他答应李铁柱如果让他去葬了阿国陪陪阿国他就不用他审,认了所有罪过交待所有藏枪藏钱的地方,乖乖自首。李铁柱听说他愿意认罪自己不用审了,也便同意了,亲自带着一队警察押着他去公墓。

到了公墓,剂哥听他们说确诊的时候,他们去找子弹,才发现子弹早已经打在心脏上了。阿勇打的那几枪其实是致命的,离得那么近阿勇又不是新手第一次拿枪,心脉早已是断了的。阿国能强撑着看着剂哥打完了仗跟他挥手道别才放了心闭眼已经是医学奇迹了。 

剂哥心里酸酸的,阴沉着脸没有哭。接过旁人递过的锹一锹一锹在惠珠的墓旁边挖着坑。挖完了去找旁边刻墓碑的地方要了块石头自己刻好立了直接席地坐下,很少哭的男人开始哭得一塌糊涂。

身上的衣服早已脏了破了。未干的血混着汗混着泪蜿蜒着,一时竟分不清哪里是汗哪里是泪。汗和泪咸咸的,蛰着血流过的地方,未结痂的伤疤。本该是很痛的,他却似浑然不觉间,只自顾自地回忆着念叨着,似在想念什么人,又似在想念一段过去。众位警察见曾经独霸一方的黑社会老大落得如此狼狈,看他哭感慨他和阿国关系好知余却不乏有不屑的。 

天上看了很久的一个跟李阿剂长得同一张脸的道人见李阿剂越来越失态,越来越不正常地哭到瑟瑟发抖,再看看李铁柱手下的表情心有不忍。 念了一句咒语手指一弹,一个泡沫样的结界就悄悄落在李阿剂周围,他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他。

道人不放心,将背后背着的纯阳剑封了灵力掷下,纯阳剑定定地插入李阿剂背后的地上,道人一指纯阳剑竟变作李阿剂只是静静地坐着,虽然不呆,却不说话不哭,镇定许多。 李阿剂对道人所作的一切毫无察觉,只想着自己的事情。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跟爸爸去收数是六岁,孩子的样子却学着爸爸的样子扬着手里的小刀吓唬人。十岁就自己出去收数,失了手伤了人被一大群人追。后来幸亏爸爸带人赶来自己又跑得快才堪堪躲过对方的枪子。 二十岁那年因为被人群殴胸口中了两枪,万幸救得及时才活了下来。他去跟爸爸说,爸爸只说干这一行,哪天死了都正常,没什么好心疼的。

他出去收数的时候每每看到别人家的父母兄弟们都过得那么合家欢乐,他每每也都想有父母兄弟这么疼自己。 他直到三十三岁都没敢结婚,他怕他连累别人,哪天自己被人砍了被人杀了难道还让人家替自己担心给自己守寡苦一辈子么? 

那年剂哥在酒店摆桌庆祝三十三岁的生日,看范叔酒后失态逼着陪酒的女孩喝酒,女孩不愿意,剂哥心下不忍,替她喝了几杯,范叔仍是不依,拉扯之中女孩竟吐出血来。剂哥一问才知道他弟弟阿国为了他竟然被朱老大抓了。剂哥没见阿国之前先就有了几分喜欢,现在这么讲义气的人已经很少了,想着不管他好不好看一定要想办法收了他当贴身保镖。

后来见了和女孩见了和他一起来的阿勇,一见面就觉得阿勇这个人不可靠,满脸的虚伪。听了前后经过,知道是因为他赌马才导致阿国被抓的。 剂哥不明白明明家里都已经穷到让那个叫惠珠的女孩当陪酒女了为什么还花那种无谓的钱去赌马呢,而且还改票。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还不能担责任,让阿国和惠珠替他受罪,心里先自便有了几分厌恶。

见了阿国,剂国哥说不出的心疼,整个心都在打颤,明明自己都已经布了那么多人了,怎么还把人祸祸成这样啊,当时自己根本不应该说什么十五分钟的,应该是让他们马上把人交出来的啊。 听阿勇说阿国被用热咖啡和烟头烫坏了嘴,还被勒着脖子吊在冰块上,还被打,那十五分钟他都经历了什么啊。剂哥第一次有了一种保护一个人的欲望。

他私心是想着直接让阿国到自己身边当贴身保镖的,他发现他对阿国有一种强烈的控制欲,却觉得这不合规矩只好等他先去养好伤先去收一次数试试。 

那几天,他一见到自己就跟自己说麦英雄是他最好的朋友,麦英雄对他可好了之类的,求着自己把麦英雄也收了,既然他求了剂哥也就理所当然地同意了,似乎他求的事他没有不答应的。 

他踏着码头换鱼的污水走来,剂哥暗自心疼着自己新给他买的鞋,阿国急急忙忙地来了却只是想跟他强调麦英雄真的是他很重要的朋友。他很希望麦雄能和自己一起为剂哥效力。剂哥专心地看着阿国完美的脸庞,不专心地听着他说着另一个他并不关心的人的事情。阿国说完了剂哥也只是答应着让他让麦英雄过来看看,便开始端着架子往前走。

阿国往那边一招手麦英雄就急忙走了过来,剂哥暗自在心里嫉妒着他们这份默契。看阿国学着自己背着手走着,李阿剂倒有几份自得,发誓要把阿国宠上天,一辈子都像自己一样背着手高高在上才好呢。 麦英雄走到面前剂哥停下来看阿国把手放下紧张地看着麦英雄,看阿国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来回看着自己和麦英雄,剂哥说不出的嫉妒。剂哥看着麦英雄说得不利索举手让他不用说了他却没看见一样还在说,还往剂哥身上打了喷嚏。剂哥早察觉到阿国为了安慰麦英雄跑到一边去了,心中更怨。 

麦英雄打喷嚏喷到他脸上的时候,他刚刚想发作,侧头看了一眼一边的阿国脸上的心疼又有些不忍心,便忍了,让麦英雄和阿国跟根叔去收数。说完往前走的时候一眼就瞄到了阿国没跟过来,便想到了阿国那么重义气的人一定是去安慰麦英雄了。 

想想这还是阿国第一次出去收数,剂哥实在不放心,那个没见面就想着念着要保护的孩子啊,如果去收数人家不给再伤了他可怎么办,如果阿国打不过他们可怎么办,如果阿国为了保护麦英雄受伤怎么办,他越想越不想。跟根叔他们说他回去了却回家之后让手下们先回家自己偷偷去了阿国他们收数的地方。 他看着对方不肯给钱还骂阿国心里泛起阵阵心疼。他看着阿国拿刀逼着他拎着他的脖领子把他逼到墙角,把刀捅到他脸旁边威胁他,他看着阿国在人家答应给钱后还拿刀背拍了拍他的脸就觉得阿国真是可塑之才,第一次自己收数就能这么先礼后兵,把握得这么好,比自己第一次去收数的时候失手伤人被人撵强多了。

他又偷偷尾随着阿国去了麦英雄收数的那里,第一眼看到麦英雄瑟瑟缩缩被人打了不知道还手甚至还赔礼道歉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合适干这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给人家道歉的是想等着被人打死么,干这行没点狠劲能行么? 他看着阿国努力飞跑了几步赶在前面推开了麦英雄,顺势大力推开了西洋仔大吼着问他怎么回事,又捡起地上麦英雄被打掉的刀拎着老板拍到了墙上,看根叔来了压住了场面他们也答应了给钱剂哥就放心地回家去了。 

后来剂哥坐车要走,阿国又带麦英雄来求剂哥再给麦英雄一次机会。剂哥想起麦英雄刚才的表现,心下有些不耐,看着阿国把着麦英雄推他过来亲密的样子,看阿国为了麦英雄几次三番地求他,心中对阿国的占有欲突然彭涨。他心中暗想往后如果只有他李阿剂能与阿国有这么亲密的距离这么好的关系该多好啊。 

他跟阿国说:“有的事情是天生的。麦英雄的性格不适合做这行,就算勉强做下去,也捞不起的。趁着年青的时候学一门手艺养家糊口就好了。”他痴痴地看着阿国,却感觉阿国的心思都在麦英雄身上。便重又加了一句。:“阿国,你就不同,用点心机。”阿国才似乎回了神般“嗯。”了一声。

一个月后,剂哥就以阿国收数快干活勤快样样事都比别人好为由把他调到了身边当保镖。 他开始关注阿国的衣服,曾经带他去时装店挑衣服,他说喜欢牛仔服和皮夹克,他就一下给他买了好几套。 他看了他的金表盯了一阵,他便直接脱下来送给他了,自己却又回去买了个一模一样的。有时候阿国整理东西的时候剂哥愿意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看得阿国有时候会害羞地借故出去。 

一年多后他们开始一起洗澡,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从剂哥第一次让阿国给他搓澡,阿国发现他身上的伤疤时就开始限制他的饮食,他总说被伤过被子弹打过的地方就算好了也是隐疾,不能随便吃刺激性的东西,酒也不让喝,喝也要少喝。阿国这个不许那个不让的时候剂哥一般也都会听,很少摆大佬的架子给这个小弟看。 吃饭时似乎阿国把小菜夹到剂哥碗里已经成了一种常态。以前剂哥都是和大家一起吃饭的,自从阿国搬来和剂哥一起住剂哥才开始不跟大家一起吃饭,剂哥的饭都是阿国精心准备的,荤素搭配,查着菜谱一点点学的。剂哥从小没人管着,都是大家吃什么他跟着吃什么,吃坏了也无所谓,现在却样样事都有人管着。 

只有两个人的小桌子摆在剂哥的房间里,两个人吃得有说有笑,剂哥会说些阿国不知道的陈年旧事。阿国会说一些下面禀报上来的大眼和他决定不了的事。 说是请示却更像朋友之间在商量,阿国会先说对于这件事自己的一些看法,再问剂哥的意见。剂哥会像老师一样指出他不对的地方,告诉他往后哪里需要改进,自己也乐得清闲。他甚至跟阿国说自己能处理好的事就不用请示了,自己决定不了的大事再问自己。

刚搬来的时候阿国并不是和剂哥睡在一起的,只是住在隔壁守着。 那天,剂哥犯了头疼的毛病睡觉又不老实睡不安稳,晚上起来又怕吵到阿国故意放慢脚步轻轻地去找药找水,阿国被脚步声吵醒以为他们睡觉的地方进了贼门口保护安没看住。 穿上剂哥刚给买的睡衣摸了枪起身去走廊查看是不是真的进了贼。

摸索着开了灯,却发现是剂哥在黑暗中做贼一般地忙着找药喝水。 阿国第一眼看到是剂哥就感觉一股安全感扑面而来,以为家里进了贼担惊受怕的紧张感瞬间就没了,像是只泄了气的气球,把枪顺手往桌上一放,凑过去看了看剂哥手里的药瓶。 担心地说:“剂哥,你有头疼病啊。怎么都不告诉我的。你让我去准备药和水就行了,何必自己来呢。别冻着。又不开灯,本来腿上就有伤,撞哪疼了更睡不好了。” 剂哥看面前矮了一头的小孩子焦急地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关心自己,心里是高兴的,却不想让孩子太累。

有时候他起来的时候会听到孩子做噩梦的声音。自己都睡不好呢还想照顾我嘞。剂哥不禁摸了摸阿国柔顺的头毛说:“这不是怕吵努睡觉么,每天白天已经很累了。” 阿国眼里满是关切,执拗地固执己见,伸手把走廊和剂哥房里的灯都打开。阿国开始进屋搬被子往剂哥卧室的长沙发上放。 “阿国,你干什么?回去睡觉去,这是命令。”剂哥看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孩子要为自己守夜,白天又要处理事情。这晚上睡不好白天又那么忙怎么行啊。

阿国听前面是呢称后面说的命令,就知道他其实根本不是真的生气而是在关心自己,这个时候就算反驳他跟他顶嘴也不会发火滴。 阿国自顾自地放好枕头被子,走回吃完药坐在床边的剂哥身边靠过去撒娇似地说:“谁说轻易不给我摆大佬的架子的?我是为了你好过来陪你嘛,剂哥。我觉轻,不仅可以保护你还可以给你端茶送水啥的。” 剂哥不自禁地摸了摸靠过来的小脑袋,颇有些无语地说:“好啦,睡一个屋行,但是你得睡床,睡沙发怎么行呢,多不舒服。” 阿国像是得了什么大礼似的,开心地跳起,去沙发哪把枕头被子又搬到了床上。

晚上,剂哥睡觉的时候刚开始还是背对着背假装生气,后来感受到主动靠过来的身子心便软了下来,他回过身来有个小身子便“自觉”地靠过来,一个大娃娃似的往人家怀里钻。剂哥笑笑,张开手臂让自己钻进来。阿国小小的,足足比剂哥小一头还多。小小的娃娃乖乖的,也不乱动。剂哥抱着孩子莫名地有种很安心的感觉,这之后倒是剂哥倒是很少有犯头疼病的时候。

后来,阿国趁剂哥高兴的时候提出让阿勇过来陪他。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长时间不见会想的。 剂哥心里闪过一阵心疼,他不是没派人调查过,街坊邻居都说从小阿勇犯了什么错都推给阿国,每次不管是吃的还是玩的都让着阿勇,被打也都是因为阿勇闯了祸输了钱。 阿国次次护着他,他却每次都置阿国于危险之地。剂哥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心像石头一样,捂都捂不热呢,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啊。 

那天,他弯腰从保险柜里亲自拿出了一百万块钱,边把钱放到箱子里边说:“这笔交易可能是个局。我怀疑朱老大搞鬼想杀我。”他把箱子转到钱面对阿国的方向,右手点着示意着阿国对他说:“现在是你背大场面的时候。”

他抬头眼望着阿国,很专注地,似用尽了所有念力,又似想把自己整个人都给了他。 昨天晚上劝了他一宿让他同意自己也一起去赴这个局。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是陷阱,为什么不一起面对呢。晚上睡觉他抱着自己,自己都不敢动的孩子啊,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可怎么办。 没来由地,第一次见面就想保护的孩子呢。

可是劝得好晚了再不睡第二天都起不来了,阿国还是坚持不同意自己去,说怕自己出事。剂哥见拗不过他,只好说看到里边开火就进去帮他们,阿国才放心去睡。剂哥也拉了灯躺到旁边。 

他看着阿国看着自己点头,专注地去整理箱子,心里莫名地紧张,手在桌子上换了一下位置,装作很专心地抬头去跟别人说话,心里却有点后悔自己告诉阿国这次的行动,或许自己本就该瞒着他的,可是自己从来没瞒过他什么事,他那么聪明自己一个表情他都看得懂,又哪里瞒得住呢。 

他微微仰起头对坐这桌子边上的阿六说让他在外面接应,阿六应声走了。他听着阿国摆好了钱合上箱子盖,看着阿勇在哪游手好闲地拿着烟灰缸抽着烟有些不耐,大家都等着分派工作就他在哪闲着,他比别人多什么啊。

又想想一直在忙着的阿国和前几次阿国因为阿勇要做错被自己拦下惩罚了自己又心疼晚上抱着瑟缩的孩子怨怪他的不听话,这次明明不想带他去的,阿国非要求着说想给他阿哥一个机会,求了好久剂哥拗不过他才勉强同意让阿勇一起去。 

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一句:“阿勇,你帮阿六手,没我在哪儿,你没乱作主张啊。”阿勇嗯了一声,剂哥更烦了几分,至少要应句是吧,就嗯一声就完了,不想带他阿国还不同意。 

剂哥回身从椅背上拿起衣服看着阿国,见他没反应,仍然自顾自地扣着箱子扣,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剂哥站起来,仍盯着阿国看着,似乎怕一会儿看不到就会丢了般的专注。他站起来比阿国高出一头,高高的,俯视着这个昨天晚上睡觉不老实蹬了几次被的孩子。 

见他低头整理箱子没有理睬自己的注视,忍不住去抓他的腕子,小小的,细细的,阿国跟阿勇比起来总像发育不良似的,很痩,每每想到他的阿国小时候被欺负剂哥就恨恨地。

想起晚上睡觉的时候白天扮出的强大全都像脱衣服一样卸下,小小的一团缩在怀里。有时阿国先睡着了,会梦到小时候,也会说梦话,他说一些“阿哥,你不要丢下我。”之类的梦话,挣扎着表情痛苦。 剂哥想摇醒他,又怕他像上次摇醒他时那样执意要走,说怕自己吵了剂哥休息,哄了半天说自己刚才还不困才不走,起初明明是阿国主动要搬来住的现在他住久了说要走剂哥反而觉得不习惯了。剂哥只能握着他的手轻声说“阿国,别怕。”等过来了一会,阿国平静了,剂哥担心了许久,也累了,睡得倒也沉。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床头柜上摆着早点。 

他终于抬头看他,呆呆的,这孩子似乎每次认真做事的时候有人打扰他看人家的表情都是呆呆的,吓一跳的样子,着实可爱。 剂哥凝目看着他呆呆撅着嘴的样子,左手擒着他手腕,强调着:“这个皮箱有一百万。”看傻孩子听完从嘴角溢出一丝微笑,渐渐地漫向整个脸,他的笑气怪地很天真,给人以温暖,像春风吹过大地。

他变握为掌,拍了拍阿国的腕子,自己也笑了,却是浅笑,转瞬即逝的,似是不想让人发现。然后看阿国又右手又去拎把手,便往那边走了,他能感觉到阿国让了一下就跟着他往这边走,亦步亦趋地走了几步后却没有在他身后停下却是站在对面,人群后面,避嫌似的。

他答应他们不上岸像昨天晚上答应阿国的那样,又说暼了阿国一眼之后说他在船上等他们,搞定之后,带他们去木偶餐厅吃正宗葡国鸡,他看着阿国说,他的孩子站在台阶上倒显得比自己高了,看着他眼中的自己,想着自己眼中的他应当也一样美。他很不自然地把目光挪开,说是吃的那种不是叫的那种,似乎还是他们在一起开玩笑开玩笑的时候,一瞬间的对视让他似乎忘记了即将面临的恶战,怕自己再看一眼就再也舍不得让他离开自己去执行任务了。

看着他的阿国一脸的紧张,阿勇听着他讲到吃却一脸的兴奋,真是好吃懒做,还在哪儿不明所以地尬笑,整得剂哥当着阿国面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说了句“走吧,行啊。”便往外走去,听着阿国的脚步声,想像着他走下台阶插着兜跟着自己往前走的样子竟莫名地心安。走远了,他回头看一眼,发现惠珠还在阳台上看着他们,便在心里发誓一定完完整整地把阿国给惠珠带回来。

剂哥一个人从二楼下到游艇一层,手不安地拍了拍阿泉椅背,回头看了看窗外,紧张地有些左顾右盼,紧蹙着眉头往前走,又看了看前面,心里担心着阿国的安危。阿泉看着剂哥满身不自在的样子,担忧地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去看下?”剂哥搭着了一下前面的栏杆坐下,回头答了一句:“不用了。”

答完了便挑了一下眉,自顾自地回头瞅着对岸自顾自地想着自己的事。今天竟然没有戴和阿国同款那个表呢,想想阿国好像也没戴呢,两个人不能团圆,两个表倒是团圆了。

后来剂哥听大眼说阿国劝了阿勇,不让他进去他偏要进去,他没觉得意外。大眼介绍两个人时阿国很礼貌地倾了倾身,阿勇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对方问剂哥怎么不来时,阿国就答了“没意思,剂哥有点不舒服。”简洁明了,言简意赅,阿勇却磨叽了一堆“剂哥一早起身呢,发高烧,又拉又呕。专门叫我来道下声。如果将军有什么吩咐的同我讲都一样。”不仅毁自己形象,还给人一种自己手下当自己主的感觉,而且什么都不是却总觉得自己什么都能行。

剂哥听到大眼说将军要出去给自己写信便偷偷打动了手,剂哥有些气,气阿国跟了自己那么久,竟然这都防不住,应该派个人盯着啊,而且咱们自己带了笔和纸,给他让他在屋里写就好了嘛,何必出去呢?

听大眼说到不让阿勇拿箱子,阿勇非要拿,一逃跑又不抱着,扔桌子就不管了,阿国发现了竟然还一个冲进屋里救。

然后剂哥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问阿国后来怎样,进屋之后发生了什么,阿国怕自己担心怎么都不肯说,但是剂哥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一眼便看出第一枪是打在右腿上,刚瘸着站起来就毫无掩护地又被打了三枪,昏迷了却还不忘抱着箱子。

这时候阿勇才想起来进去救人,然后就是三个人救一个人,如果当初抱着箱子跑,哪来这些事啊。

后来剂哥就知道了。约好了放信号弹等了阿国那么久也没看到放信号弹,盯得眼也酸了,脖子也僵了。后来看那边开了枪,便赶忙让阿泉靠岸开车赶过去。剂哥两把枪都嫌不够,恨不得多长出几只手了赶紧把阿国救出来。他看到三个人看到自己来了急急忙忙跑出来,便急了,你们都出来了阿国呢,阿国没放信号弹人也没出来到底出什么事了啊,就算是受伤了你们三个人逃出来的时候也该带着他吧,万一被偷袭了怎么办。

剂哥急急把他们三人留在外面就端着枪跑进屋里。看到桌子后面紧紧抱着箱子不肯撒手,晕了都不放开的阿国心里急得火烧火燎的,他皱着眉摇着阿国连喊了几声都没人应,他感觉自己连眼睛都冲了血,这个傻孩子,箱子再重要有你命重要么。他唤了一阵见孩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倒比平时睡着了都安静几分。干叫叫不醒,剂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在门口守着,等外面枪声停了,才小心翼翼翼地把孩子打横抱起来往车上走。

一路上他一面给惠珠打电话让她赶紧叫医生。一面看着阿国的状况。他费了好大劲才硬生生把箱子从阿国怀里拽出来,简直就想是粘在他手上了一样。他本想扒开衣服看看他的伤口能不能简单处理一下,看着前一天还白皙的后背现在几处血洞像水龙头似的流着血。自己比这更严重的伤也受过,看到这孩子受了这三四处伤却一声都不吭却莫名慌了。急急找了车上的药粉和绷带,能做的都做了,血却还是止不住。一面叫阿泉快点,快回家给阿国看医生,一面又怕阿国被颠疼了。

到了院里,车还没停稳,剂哥就急急忙忙抱着阿国往自己卧室赶,惠珠和医生早已在卧室等着了。见他抱着阿国进来赶忙带着医生迎上去。怕阿国嫌弄脏了平时他们俩用的被褥晚上睡觉用着不习惯,剂哥早在电话里叫人换了以前旧的床褥。饶是这样,仍是生生染脏了几套床褥。足足接了几盆,血才止住。剂哥在旁边看着心里止不住地绞痛,第一次有这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后来,阿国处理好伤口,渐渐睡着了,剂哥也就出去了。领带松松地搭在脖子上,整个人都比平时颓废了好多,阿哥国一定会好起来的,一遍遍地跟自己念着。

看着一客厅的伤兵和毫无愧意还在游哉悠哉地喝脾酒的阿勇,剂哥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把他训斥了一顿,放了狠话说想撵他走又知道阿国不能同意,回头看了一眼跪着拜菩萨的惠珠又觉得自己不该在惠珠面前说撵阿贵勇走的话,撵了他走他又能去哪呢。便也只是泄了火就又跑上去看阿国了。

匆匆忙忙跑上来抱着胡医生急忙忙问他怎样,就怕听到坏消息,幸好他说的是已经度过危险期,要不然剂哥真怕自己疯了。

他正看着瓶子里的子弹,就听到阿国的喘息声,忙把瓶子放在旁边去看阿国。阿国说自己交给他的皮箱没丢,他再也忍不了,一脸心疼地说:傻孩子,皮箱重点要还是你重要,走行动前一天我怎么跟你说的,钱没了可以再赚,你一定要给我好好囫囵个地回来。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要不要是你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自己不会出事我就去看着你了。

阿国努力抬着头看着絮絮埋怨的剂哥,却连反驳打趣都没有力气。看着他第一万次看给他看自己胸口的旧疤,只是以前是在炫耀自己的光辉事迹,这次却是在安慰受伤的自己。

他问阿国中弹那一刻想了什么,阿国说还没泡过妞。他恼了:只想着泡妞,就没想过我么,你如果死了,我可怎么办,你想起过我么,我不会想你么,没有你,你让我怎么办。还有人在我起夜的时候给我递药,还有谁在我累的时候替我处理事务,还有谁天天看着我不让吃这个不让吃那个。我跟你说啊,你赶紧好过来,你如果不好过来,我就天天借酒浇愁,到时候没人看着旧伤复发了可怪你哦。

阿国无奈地摇摇头,剂哥怎么突然像个孩子似的。看着身下自己最喜欢的垫子一丝血迹都没有的样子知道肯定是剂哥安排人特意换过的又不禁笑了。

剂哥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上的血还在流。脑中像过电影一样把他和阿国的经历都过了一遍。阿国伤好后他和阿国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时光。他干活,他看着,他打球受伤了,他心疼。他做饭,他吃得津津有味。他每天享受着被阿国伺候得服服贴贴的生活,他简直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阿国不在身边他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可能连饭都会不记得吃吧。

平静的日子是在从什么时候结束的呢?是因为阿勇,也是因为一个女人。自己的确说过喜欢宝儿,但是不是那种喜欢啊,喜欢她伺候根叔细心,喜欢她敢顶撞自己,是一种对她和别人不一样的欣赏。但是自己第一次喜欢敢顶撞自己又细心的人是你啊,阿国。见第一面便想好好守

那天,剂哥跟阿国说我只想跟你过一辈子,不想娶老婆,我们这行危险,不小心出了什么事,难道还让人家守一辈子活寡么,或者她如果被我连累了怎么办。

阿国却跟他说他是社团主心骨,他早晚都要找一个过一辈子的女人的,不能跟他呆一辈子的。他们俩关起卧室门大吵了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阿国关了门便上了床,似是不想多跟剂哥说一句话。

剂哥无奈,换了衣服上床,推了推他:“吵架也不能连衣服也不换吧,不舒服,盖点被啊,不脱衣服也不能直接睡啊,睡着了冷。”见他没反应,自己把被拉过去给他盖,又很习惯性地去抱他,见他挣扎了两次,只好作罢。

一夜噩梦缠身,剂哥不知道应该怎么哄这个孩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就是比喜欢宝儿更喜欢他嘛。一夜,剂哥感觉自己根本没怎么睡着,一会儿梦见因为阿贵勇做错事阿国和他一起走了,一会儿梦到阿国离开自己后被人追杀,一会儿梦到结婚后宝儿和孩子被仇家炸死。他好怕,好怕阿国离开他就再也不回来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留住这固执的孩子。

半夜,头疼病又犯了,轻手轻脚地去沙发哪儿吃药。不敢开灯怕晃醒了孩子,只用手摸着找药。无奈头疼欲裂,碰翻了水杯。“哐当”一声响,抬不起头,却仍然担心着被孩子听到惊醒。脑袋里嗡嗡作响,等缓了一阵抬头时,桌子上水杯已经换了新水,药已经放在瓶盖里摆好了,床上的人却还这在睡着。唉,真的就一句话都不想说么。吃了药好点了轻手轻脚上了床拽了被睡了。

第二天早上见旁边没人,料想是去开早会了也就没管,注意一看才发现床上只剩了一床被子一个枕头,桌子上药已经准备好了。药旁边放着一张纸条:我会找机会离开的。我住回隔壁了。晚上有事叫我,我走之后忘了我,好好跟宝儿过日子吧,你是社团的领导,你值得比
 我更好的。

不久之后,阿勇杀了范叔,他刚知道这件事把阿国支到一个很远的地方让他执行任务,心里祈祷着等他回来这事已经处理完了,社团上下统一口径只说阿勇出任务了没回来,瞒过他就是了。阿国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脑子里马上乱了,他知道他所说的离开的机会找到了。他还记得有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问他如果阿勇背叛他,他选谁,他清楚地记得当时阿国说的就是选阿勇,他问为什么,他说的就是没法跟舅父交代。现在听到这完全一样的答案,不知心里是该感慨他始终如一呢还是该不舍他的离开。

说出的话收不回来,阿勇留不得了,阿国在却还是杀不了他阿国也留不下了,剂哥只能负气地废了阿勇一只手让他们赶紧消失,他觉得他可能真的该放手了。阿国道了谢扶着阿勇走了,连一个回头都没有。

从此,他的房间空了,他房间的钥匙剂哥一直随身带着,晚上总是去看两眼他的房间,总是让自己感觉他似乎还在。后来他干脆搬到了阿国的房间去住。

阿国走后,剂哥接受了宝儿的感情。他遵照着阿国说的一切去做,活成他这在的样子,有时还会喊阿国帮他拿东西,没人应才想起人已经走了。头疼了总想着一抬头会药放在瓶盖里,却一次次失望。从此,又要自己一个人早起整理文件开早会,那个最精细最让人放心的人走了,这些事交给谁都不放心,还是自己做好些。他没派人找过他,也没细想过他会去哪儿,只是执着地等着他自己回来。

跟宝儿谈恋爱挺顺利的,送花,照顾受伤的小狗,女孩子喜欢的不过那些,都是用惯的套路。那天,宝儿说想回去看看麦英雄,在剂哥这呆久了,有点想家,想表哥,想回家看看。剂哥这才想起宝儿还有麦英雄这个表哥,想起第一次见麦英雄,想起自己那时的吃醋嫉妒和后来的日日陪伴,罢了罢了多想无益,想得头疼就直接摆摆手让宝儿走了。独走一个人,摞了一堆资料想让自己忙起来无暇想那些事。

后来,宝儿回来跟惠珠抱怨谈到阿勇投了朱老大派人杀阿国,还砍了麦英雄的手指头,恨恨的,@剂哥才知道阿国被人追杀去了麦英雄哪儿,麦英雄为了救他被砍了手指,两个人过得胆站心惊。

这个麦英雄见面的时候畏畏缩缩,没想到蛮讲义气的嘛。阿国这孩子怎么这么倔,从一开始就是阿勇的错,又不是你的错,你想回来我没有不留你的道理,你怎么就不能自己回来呢,被追杀了还硬挺着。

就这样一个避着不肯回去,一个不肯主动去找,两个死傲娇就这么靠着思念和记忆活着。麦英雄听着阿国一件件说着他们的往事,惠珠看着剂哥住在阿国的房间里睹物思人。甚至惠珠开始疲于和宝儿去麦英雄家一聊起剂哥阿国就躲起来,和宝儿回来了聊起阿国剂哥又躲起来,这两个人在躲什么呢,一辈子不相见了么?惠珠不知道他们在躲什么,只是觉得一边互相想念一边刻意躲着实在奇怪。

几次分别劝过他们俩相见,却是一个“他有宝儿了不需要我”,一个“我在等他回来”。惠珠无法,直到宝儿跟剂哥说让他给麦英雄送结婚请柬,他还犹犹豫豫地不肯去。宝儿闹着说他就这么一个亲人,如果剂哥不给出个态度邀请一下也太不给她家人面子了。剂哥受不住,只好闹着请柬去了。

他没去过麦英雄家,按着宝儿给的地址,慢慢打听着到了摁门铃的手抬起几次又放下。他还记得他同意没有旁人的时候叫他“阿剂”时他兴奋的雀跃,有时有人来了反应不过来还会叫成“阿剂哥”,怪怪的,他就在一边偷偷笑。

想着会不会吃到阿国的手艺,也不知道阿国的技术有没有退步呢。敲门时听到麦英雄喊“来了”又听到放碗的声音便暗道“唉,看来运气不好,尝不到阿国的手艺如何了。”,看到麦英雄开门回了一个礼貌式的微笑。却在阿国放下电话回头叫“剂哥”的一瞬间愣住了,胖了,似乎比以前养得更好了呢,看来麦英雄家伙食不错嘛。

他低着头吃面,不敢抬头看阿国,怕他问知道自己在哪为什么这么久不来寻他。却一直都能感受到阿国看他的目光,他知道阿国往自己碗里夹肉,似乎又回到了住在一起时他嘴上说着让剂哥少吃肉有时却又偷偷在剂哥碗里放肉的时光,他避着不去看阿国转过头去看麦英雄。

吃完饭他拿出请柬给麦英雄,也是因为他的原因好久没有在阿国面前摆过大佬样的剂哥一边摆着架子翘着二郎腿给阿国递了请柬一边又小心翼翼地去看阿国的眼神。他观察着阿国的脸色。他感觉阿国似乎一直挺高兴的,还晃着请柬恭喜他和宝儿,他却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了。我一切都按着你说的安排的想要的去做,我不开心,你呢?

他说着“我们现在做了亲戚”,给麦英雄递了请柬,看着麦英雄傻笑着看阿国,阿国也陪他笑,他突然想成为麦英雄。阿国听到这句话之后似乎知道他将要说什么笑着低了头。傻笑着看阿国,阿国也配陪他笑。剂哥突然觉得当初不让麦英雄留下世实在太对了。麦英雄看着麦英雄看着剂哥说“我感觉好光荣啊,剂哥。”听麦英雄说完这句话看着剂哥的阿国突然低下头去喝水似乎知道了他要说什么。

剂哥盼着他抬头,他想跟他说我如此看得起麦英雄只是因为他救了你。他是你恩人便是我恩人,你仍然是而最在乎的人,回来吧。如他所愿,阿国拿着水杯听他说着表白一样的“我以前睇错你,估不到你这么够义气和够泼。阿国条命是你救番,你是我朋友,迟点帮我手。”看着他拍阿国肩帮剂哥急急忙地去拍他肩膀转移注意力。

他只想说是因为你救了阿国你才是我朋友。他起身离开,临走时麦英雄还急急地说“我鼻医番好了。”其实剂哥哪里关心他的鼻子好不好呢,他借回头听他说话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阿国,便走了,麦英雄说的“好生行”他没听到或者没在意。

一年多了,你不想我么,我想你啊。你常开的车的车钥匙我给你放桌子上了,你那么聪明一定看得见,你给我安排的生活,你期待的应该只有一次呢,来的时候别坐麦英雄寒酸的摩托了,送餐车怎么能载我的阿国呢?打扮得漂亮点,你的车上给你留了支票,急得用啊。你常用的那把枪装了子弹,在驾驶座旁边,有危险要开枪,别再受伤了。

结婚那天,剂哥迟迟不肯走,他在等阿国来,等他开走他的车。却终是没等来,到时间了,他去了。回头看着,他等的那辆车始终没有来。连自己的车都不要了么?他的阿国错过了他一直想要的婚礼,合照完了才看到他们骑着那辆破摩托来,不知道应该怎么想。

他跟他的阿国,跟麦英雄握手,跟阿国寒暄着,说着不疼不痒的话。突然一枪射过来,还是那个地方,他常跟阿国炫耀一点都不疼的地方,宝儿也中弹了。他第一反应是抱着宝儿滚下去,心里却仍然惦记着这么乱,阿国受伤了没有,不会被人偷袭吧,连枪都没带,早知道应该把枪给他带来的。

打散了,婚礼,他的人都没带枪,朱老大带的杀手却个个不留情。他要护着宝儿开车赶紧跑,便没时间找阿国了,可能跟麦英雄一起吧,麦英雄会帮他吧。

他抬头看发现追他们的是阿勇时,恨自己当初就该灭口,不该留下他这个祸害。他护着宝儿有一丝害怕,害怕见不到阿国,害怕保护不了宝儿开始不了阿国说的娶妻生子的美好生活,他的第一次害怕。

他们的车跌下去,他动弹不了。却能听到阿泉跟他们打,阿国和麦英雄来了,他相信阿国能行麦英雄拦着阿勇,阿国跟他们搏斗,却听到宝儿被绑架了威胁阿国,实在不想让阿国为难,你们都不要出事好么。挣出来,让麦英雄抛枪过来,给阿国使了个眼神,他知道几年的相处只要一个眼神便什么都懂了。

他们之间早就不用说话。他赶在杀手捡枪前开了前,预料之中的。他想去杀阿勇,阿国傻傻地看着他看着阿勇却没拦,意料之外的,惠珠和老爹来拦,他终是没下去手扔了枪,他知道阿国现在没拦是开不了口,日后却不知会不会怨。

麦英雄死在阿国怀里,他便知道阿国要走。他拦不住也不想拦,既然这里这么危险便走吧,走了好,走了安全。

后来,阿勇挑事,惠珠找阿国帮他,他不同意,怕阿国受伤,不想打扰他。后来,阿泉还是送他去了阿国哪儿。他不该去,不该去打扰他全新的生活,他的十几个孩子本来可以不死的,他新婚的妻子,他本来可以好好过一辈子的。

回忆结束了,十几个人变成灰,认都认不出,他们偷偷去买的枪,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一起拿着枪战斗。他想过很多次一起战斗的样子,很多次都是他护好他,而不是他死在自己怀里。

他想起阿国临死是扑在他怀里的那声只有他才听得见的“对不起,我爱你。”,他等了10年,他跟他说过几次“我爱的,喜欢的是你啊,你才是我想过一辈子的人。”他都说“我不行,我不能”,临死他说出了那句“我爱你”,却没等到那声“我也爱你”的回应。等我,等我,下一世,我一定摆脱一切跟你在一起,不管什么世俗议论,你就是我的一整个世界。如果,还有下一世,我还能遇到你,一定护你周全,给你一世平安。一定抓住你的手,再也不放开。让你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哭声停了,泪哭干了。剂哥听到一个声音:“我能救他,你想救他么?”剂哥抬起头,一个留着小胡子跟自己长着一样的道士站在面前。

“你是谁啊?”

“帮你的人。”

赶了几个小时就想在522(我爱爱)赶出来,算是522的刀吧。没差多久。征集意思见:下一章想不想刀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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